诸事繁华,如梦似幻。有时梦想跟现实,总是相去甚远。人生道路坎坷,浮华尘世心自知,世人总是难免在路途上迷失了前行的方向。
行走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之上,望见平坦的大地上,傲然挺立的一株株,一排排的白杨树,没有婆娑的姿态,缺乏屈曲盘旋的虬枝,也许你要说它不美,如果美是专指“婆娑”或“旁逸斜出”之类而言,那么,白杨树实在当不起“美”之一字。然而它伟岸,正直,朴质,严肃,亦不乏温和,坚强不屈与挺拔,使世人牢牢的记住了他的身影。
这便是茅盾先生笔下的白杨树,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,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。虽在北方风雪的压迫下,却持续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。哪怕只有碗那样粗细,它却努力向上发展,高到丈许,两丈,参天耸立,不折不挠,对抗着西北的凛冽。
透过那层层叠叠的树影枝桠,我不由的想起一些人,一些事,他们像每一个值得敬畏的生命体一样,于困境之中,磨砺,成长,将苦难融进生命里,于浊浊尘世之中,谱写生命的乐章。
古往今来,总是不乏一些怀才不遇的文人志士。而辛弃疾,却是一特殊的存在,由行伍出生,以武起事,而终以文为业,成为一代豪放派大家。
常说,辛弃疾的词不是由一枝羊毫软笔写就,而是用刀和剑刻画而成,力透纸背,纵使时隔千年,读时犹闻金戈铁马之声。可掩藏在层层卷下的又是无人可识的酸辛长叹。
本是想以身许国,马革裹尸还,怎奈壮志难酬,空余一身力,一腔志,回首处,已是“可怜白发生”。四十年为臣,倒有二十年被闲置一旁,仅余的二十年中还被频繁的调职。“君恩重,且教种芙蓉”,恨不能像屈原那样仰问苍天,终只是,临江水,登危楼,把栏杆拍遍。
命运的苦难并没有抹去他对国家,百姓的一颗赤忱之心。做不到像陶渊明一样浅尝辄止,过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生活,也无法像白居易一般,亦政亦文。只能在世俗的磨砺之下,愈见坚韧,不屈不挠,不弯不折,涤去了青涩和浮躁,留下成熟的积淀。
历史的动乱,民族的仇恨,爱恨的交织,阅历的积淀,情感的浇筑,一股脑儿地注入诗词,化作诗句。
在现实生活中,我们整天忙碌于无聊的琐事,像一群没有灵魂的苍蝇,喧闹着,躁动着,奔波着,逐渐沉溺于人世浮华,专注于利益法则,形形色色的人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迷失着本性。忘却了最早的本真,放下了童年的坚持,于苦难之中,弯曲佝偻了脊背。
淮南为橘,淮北为枳,漂泊在人生的旅途上。枝上柳绵吹又少,天涯何处无芳草,我不得不这样来安慰自我,纡解尴尬。窘迫的境况告诉附在枝上摇摆的我们,芳草依旧远在天涯,遥遥无期。形而上者之谓道,形而下者之谓器,我们既未得道,又未成器,以前的舍我其谁的理想鲜馅像汤圆一样在空旷的世俗中滚荡,由庸碌的尘埃一层层缠绕,渐渐变成了一个个适合社会口味的毫无个性的面团,成为祭品,鲜红地刺目。
花开不是为了花败,而是为了绚烂世界;人生不是等待死亡,而是为了实现理想和价值。我们跌倒又重新爬起,失败又再次尝试。不懈,坚持,是我们的座右铭。在生命的距离缩短的过程中,尽量把他无限丰富,赶不上它,至少,能够充实他,把单一的生命无限放大,让它在你的转身离开之后依然能够绽放光芒。
用一颗心,承载着童年的梦与期冀。满怀着对世界最炙热的爱,笃信着阳光下的善良和完美,坚持着对梦想的热情。纵使被现实推搡地困顿不堪,梦想被撕扯得支离破碎,依然坚定地走在自我选取的道路上,宠辱不惊地笑对人生的坎坷。
遥遥的,望见一片幽幽的树林,兀自屹立在西北的寒风中,不弯不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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